7 大哥
洪敏跟周泽这些的夫妻,自然了解丈夫的心思,这时微笑起身,走向凌东舞,“萧夫人,不如跟我去后堂歇息一下可好!”

“好,凌丫……萧夫人,你先随我夫人去后堂歇息一下,我和熠飞兄还有话要说。”周泽急忙在一边帮腔。

凌东舞见已然如此,知道自己再推拒,可就露怯了。只得起身,从容优雅的随着红敏步入后堂。

大司马府凌东舞是熟悉的,想当初这里可是她的娘家啊!

洪敏带着她随便的转了个弯,就到了后厅,她记住这里是个小花厅,平日都没什么人来,只是洪敏偶尔用来接待女客的。

坐定后,洪敏仔细打量着凌东舞,半晌,浅笑道:“萧夫人长的真像我家相公的一位故人。”

“是吗,那可真是荣幸,前些天大司马初次见我时也是这样说。”凌东舞知道回避不了,只有接口,“我和大司马的旧识真的很像么?”她天真的笑着,一派纯洁。

“是,你们很像!”周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进来。

他不是跟萧熠飞有话要说吗,怎么也进来了?

凌东舞一看屋里的形势,只有洪敏,周泽和自己,丫头婆子都不在,通往外间的门也已经关上了,估计是要糟,看来他们这是想逼供了,说不定萧昊天也躲在附近。

“她叫什么名字呀,说不定还是我失散的亲戚呢?我的老家是云州城辉县的,后来遇见了我家相公,我才随他来了这里。”凌东舞一提到自家相公就会高兴,脸上的笑容比起当年乌口城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她更为灿烂,灿烂得不真实。

周泽洪敏和站在隔断后面隐身的萧昊天,眼睛都一直盯着凌东舞的脸,见她神情举止,坦然自若,一时有些摸不清她的想法。

洪敏亲热的拉住凌东舞对手,“萧夫人,我一见你就觉得亲切无比,不如咱们结拜为异性姐妹吧!”洪敏这个想法也是临时起意,本来在凌东舞没有进宫当皇后时,就是顶着周泽妹妹的名义,现在她认凌东舞为妹妹,也算合情合理。

周泽在一边暗暗高兴,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夫人这么聪明可爱过。

凌东舞受宠若惊的瞪着眼睛,“那到是好,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,小妹我求之不得,只是小妹这样做可否高攀了!”她在心里是十分不想和洪敏成为亲戚,如果那样,日后走动的勤了,早晚有露出马脚的时候,她现在是真的不想再和周泽和萧昊天有什么关系了。“但是,我要回家问过相公,看他意下如何?”她故意低下头,作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样。

“这种事情你自己还做不了主,还要问你相公?”周泽看着凌东舞熟悉的眉眼,恍惚中总是把她当成从前的那个凌丫头,要知道以凌东舞的胆大妄为,无法无天,怎么会有如此胆怯的时候。

“当然了!女子出嫁从夫,现在我自然凡凡事都要听相公的。更何况我相公做事严谨,人又聪明,凡事都会替我打算好。自从嫁给相公后,我就再也没有为任何事情烦心过。什么呢事情交给他拿主意就可以了!”凌东舞说起萧熠飞话就多了,脸上洋溢着幸福和骄傲的光彩。

她的这副模样,看得周泽和洪敏心头一紧,隐身在隔断后面的萧昊天,不觉慢慢将手攥成了拳头。他不信,眼前这个人就是活生生的凌东舞,她怎么会把他忘了,怎么就把别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相公,说起来还眉飞色舞。

洪敏为凌东舞递过一杯茶,笑着说:“且不管你相公是否同意,我先叫你一声妹妹总可以吧!”

凌东舞只好笑着答应,这时从花厅外侧传来脚步声,她听着那熟悉的脚步声,一步一步稳稳的向这里走了,她知道,是他来了,终究还是躲不过!她只觉得心脏要跳出来,只想想抱头鼠蹿。

她低下头,垂下了眼敛,努力隐去眼中的惊慌,掩手的长袖遮住了不停颤抖着的身躯。

“大哥,你怎么这么得闲,到了小弟府上!”周泽喜出望外的声音带着两分生硬。凌东舞在心里暗笑,就你那表演段数,还敢演戏!今天看我演一出,让你们都开开眼。

凌东舞低头敛目的起身,轻声对洪敏和周泽道:“姐姐,大司马,你们这里既然另有贵客到来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
“没关系的,妹妹,你坐吧,都是自家人!”洪敏死死的拉着凌东舞的手,将她重新拽到坐榻上。虽然这有些不合规矩,但是在北漠国,民风开放,女人并不避讳见外客的。

凌东舞知道自己是走不了的,他们安的什么心,她心里清楚,推辞了两句,也就坐下了。

“妹妹,我给你引荐,这位是我家相公的大哥。”洪敏在一边向凌东舞介绍萧昊天,但是含含糊糊的也没说名字。

凌东舞的心咚咚的仿佛敲鼓似的,感觉周围的空气里都是萧昊天熟悉的气息和迫人的气势。

她只是下意识的死死的捏着手里的绣帕,深呼吸了一口,假做镇定的抬起头,按照南边女子见到外客的风俗,将手掩到嘴边,用绣帕遮住半边的脸,微微颔首,规规矩矩行礼,软软的说了声:“大哥好!”眼睛在瞟向萧昊天的同时,脸上随即出现一种惊愕又含羞带怯的神情。

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表现的过于平静从容,更不能有劫后余生重相逢的惊喜或者愤怒。她在见过周泽后,就已经想到自己很可能会见到萧昊天。她跟在萧昊天身边多年,见过无数女子看见萧昊天时的表情,那种花痴中带着羞涩的,震惊中带着爱慕的……种种表情,她见多了。此刻脸上的表情,是她对着镜子练习多少遍的,跟以往那些女子见到萧昊天的模样,绝对的如出一辙。

萧昊天看着眼前望着自己的凌东舞,她手里捏着的绢花绣帕遮去了鼻子以下的面容,一双潋滟大眼,如稀世的墨玉,长卷的睫毛似蝶翼般忽闪忽闪,如记忆中灵动剔透,眼波盈盈一绕,如能醉人。 展开全部内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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